西藏的铜雕大多用失蜡法技艺浇铸而成,有的作品为整体浇铸,有的为分体浇铸。由于9世纪中叶的灭法活动和各种自然灾害以及战争的影响,吐蕃时期的铜雕作品大多未能保存下来。
西藏的铜雕大多用“失蜡法”技艺浇铸而成,有的作品为整体浇铸,有的为分体浇铸。由于9世纪中叶的灭法活动和各种自然灾害以及战争的影响,吐蕃时期的铜雕作品大多未能保存下来。现存铜雕作品主要为后弘期初期以来的作品。在这些现存的铜雕作品中,有一些作品相继流落海外,保存在西方的各大博物馆和私人手中,还有一些作品仍保存在西藏的各个寺院中。大昭寺、萨迦寺、夏鲁寺、布达拉宫、罗布林卡和北京的故宫博物院保存较多。在这些现存的早期铜雕中,部分雕塑为域外佛教雕塑作品,这些作品随佛教的传入而被携入西藏,后来成为早期西藏雕塑家进行藏传佛教雕塑创作参考的范作,另外一部分作品则是早期的西藏艺术家参照这些域外范作创作的早期作品。
传统上,藏族学者将吐蕃时期以来的域外佛教铜雕按地区、质地和风格归结为印度、中原地区和霍尔三类。
印度金属造像按地区包括中印度、东印度、南印度、西印度和北印度五种。中印度造像多用白色、杂色和红色响铜。以白钢为躯干、红铜为袈裟的桑塘玛造像身体比例匀称,面容娇好,身材苗条,佛冠挺直,鼻子高突,白豪与鼻梁保持在同一直线上;两眼间距较小、嘴唇造型准确;袈裟贴体,线条毕现。铜佛像偶尔身披衣褶细小的外套;宝座通常饰有金刚力士或狮子造型,莲花均匀,莲叶层层相叠,富有层次感,宝座上下镶嵌宝石,造型精美华丽。菩萨造像姿势悠闲,顶髻直立,覆盖装饰品。其中佳作用上等黄金进行火镀金,镀金厚薄均匀。东印度造像通常以白响铜为胎,风格纯正,喜好装饰;嘴部优美,两眼之间的间距较短;鼻子上平下高,与中印度造像相比,略显塌陷;造像身材修长,表情佼好,姿态闲适,四肢匀称,上身较宽,面部拉得较长,手指像蹼,佛冠靠近头后部,衣褶重叠,遍布全身;莲座与中印度造型相同,也为双重莲瓣,略显低垂。西印度造像材料为白铜和红铜,面部修长,两眼间距较短,通常用银或红铜作眼,鼻梁呈圆形,嘴唇厚实;姿态闲适但不优雅,四肢较短,衣褶欣长,包裹全身;佛冠中的宝珠下移,头部有宝带和花饰,莲座造型各异。南印度造像胎质为红铜,面部短圆,肌肉松弛,眼距宽,鼻子低,前额较窄;身体姿势优雅,满身装饰,但无纹样;莲座莲瓣宽大,瓣瓣独立,头部略微下垂,并有黄色绽开和镌刻美丽图案的花,莲花有时闭合,通过加热镀金,色彩十分艳丽。北印度造像质地为白铜和红铜,面部修长如卵形,眼大鼻长,鼻梁微圆,身体比例匀称,四肢柔美,姿态轻松但缺乏优雅;饰物装饰全身,有时用青莲化装饰手镯;衣褶精细,眼睛和嘴唇通常以银和红铜为胎铸造而成;莲座上的莲花不开敷,枝细叶大、下垂,莲座多呈方形、圆形或其他造型,座上有黑色靠背。这五种流派还派生出了不同的风格变体。
中国中原地区的金属造像包括唐代和明代的金属造像两种。唐代造像身材单薄,鼻子肥大,面部清瘦,双唇丰满,面部略显修长,眼睛细小,袈裟和披巾肥大,衣褶造型准确,装饰丰富;体形一般手小,手指修长。其中一些佛像的造型与国王极其相似。明代造像的浇铸洁净无暇,优美光亮,镀金技艺高超,体形丰满,袈裟衣褶优美;人物面部略微扁平,眼睛修长;莲座为双层,莲瓣环绕四周,无论仰莲、覆莲,其瓣尖都略呈尖形;莲座上层和下层边缘都装饰有数排精美的宝珠,宝珠间距相同,排列整齐。莲座座基粘连牢固,其上饰有交杵金刚,并且涂有白色沾剂;与唐代造像相比,略欠精细。另外在交杵金刚上没有镌刻任何图案和文字,被称之为敬事佛像,由汉地青铜或淡颜色青铜,或者其它易于辨别的材料浇铸而成。
霍尔金属造像主要包括上部霍尔和下部霍尔两种。其造像特点是面部极其短圆,袈裟裹身,衣边修长,精美的发辫像水面的涟漪。鼻子和眼睛等同克什米尔造像相似。莲瓣大而有皱,莲花或上或下,莲枝细长或经过上光,叶瓣很空。宝座由龙支撑,不用火镀金,疑未经上光或用树脂或油脂材料上过光。
藏传佛像雕塑在坚持本民族雕塑传统的同时,吸收上述各种流派的风格,逐步形成了自己的雕塑流派和传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