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族是无姓的,一般用四个字以取名。公元七世纪,松赞干布建立吐蕃王朝,分封有功之臣以领地和封号,人们便把领地名冠在名字前面,以显示地位和官位。如藏文创始人吞弥?桑布
藏族是无姓的,一般用四个字以取名。公元七世纪,松赞干布建立吐蕃王朝,分封有功之臣以领地和封号,人们便把领地名冠在名字前面,以显示地位和官位。如藏文创始人吞弥·桑布扎。
古代藏族人使用姓氏的习俗,在很多藏文史书文献上有大量记载。要讲藏族姓氏的由来,还得从头说起。猕猴与妖女结合生下的肤色、相貌各异的六个猴崽,后来逐步繁衍成色、穆、董、冬四大氏族。再经过漫长岁月,四大氏族各自衍生很多支系,共计42姓氏,8隅。吐蕃王朝崩溃以后,农奴起义四起,吐蕃社会四分五裂,各自为政,不相统属。到10世纪以后,随着被朗达玛毁灭的佛教余烬复燃,各处建寺,弘扬佛法。人们皈依佛法,存厌离心,寻求脱离生死轮回之道,大概无心寻访世系家族,姓氏也就逐渐消失。
不过在7世纪后,当佛教在西藏盛行时,人们往往请活佛起名。有地位的人物郑重其事地把孩子抱到活佛那里去,举行简单的取名仪式,主人带来哈达及其他礼物,接着活佛念经,最后对孩子说一些赞颂和吉利的话后,才取名字。
要是出家当了喇嘛,不管他年岁有多大,一律要重新经堪布剃度,取其法名,从此俗名便取消了。这些活佛,用自己的名字一部分赐给小僧,如堪布的名字是“江白赤烈”,他给小僧起的名字便是“江白多吉”“江白旺堆”“江白平措”或是“江白格烈”等等。佛教的盛行影响到人们的名字,许多人的名字都浓烈的宗教色彩。
一个僧人或是活佛,如果上升到上层僧职,他的名字便要加上僧职或称号。例如:班禅额尔德尼·却吉坚赞,他的名字其实是却吉坚赞,班禅额尔德尼是封号,班系梵语,是班智达一词的简称,意为大学者。额尔德尼系蒙语,意为宝贝,是公元1713年康熙皇帝第一次封给五世班禅罗桑益希的。
长期以来,由于藏族姓名中语言与地域变化相对缓慢,因而具有一定的稳定性。过去父母大都带孩子到寺庙请喇嘛取名字,如“多吉”--金刚,“丹增”--主宰圣教、掌执佛教的人。有的父母因为贫穷,请不起喇嘛取名,则干脆以孩子降生日作名,如“达瓦”--星期一,“米玛”--星期二。
最让藏族人民头疼的就是重名带来的烦恼。边巴次仁出生在星期六,藏语中,边巴是星期六的意思,次仁是长寿的意思。他说,在西藏,有太多叫“边巴次仁”的藏族人。
社会学专家说,造成藏族人重名的一个主要原因是广大普通藏族民众没有属于自己的姓氏来区分他们的名字。在旧西藏,只有占西藏总人口5%的达官贵人和高僧活佛才有姓氏,而95%的藏族民众只有名字没有姓氏。
在卫藏地区帕珠王朝时期,第司扎巴坚增对于拥护帕木竹巴王朝的一批新权贵给予非常优厚的赏赐:新权贵们可以把自己的领地庄园名称冠在自己名字前,以显示自己是有地位的世家。这一习俗一直延续至噶丹颇章政权时期。
一般平民的名字没有姓,只有名。如:“多吉次旦”、“索朗旺堆”、“更堆群佩”等;为了称呼方便,人们只用名字全称的两个字来简称。有用第一和第三个字来简称的,如:“更堆群佩”简称“更群”;也有用前两个字或后两个字作简称的,像“多吉次旦”,简称“多吉”。
平民起名字,都有一定的含义,寄托自己一定的思想感情,堪称丰富多彩。一种是用自然界的物体做自己的名字的,如:达娃?(月亮)、尼玛(太阳);也有用小孩出生的日子作为名字的,如:朗嘎(三十日);不少父母在给孩子起的名字中,寄托了自己的感情。如父母嫌小孩太多,想结束生育,便给小孩起名“仓木决”,意思是终止。“穷达”的意思是最小的,表示再不要小孩。如果父母想生男孩,给自己的初生女儿起名“布赤”,意思是“带男孩”。
随着西藏社会经济文化发展和人们思想观念的变化,如今藏族人的名字也开始变得丰富多彩。由于没有姓氏带来的重名现象越来越让藏族民众感到困扰,并想方设法彰显自己和别人的不同,创新地给下一代取一些新鲜的名字。
西藏社科院民族研究所所长巴桑旺堆说,西藏和平解放前,藏族的姓氏具有一定特权性质,像阿沛、拉鲁等既是姓氏,又是庄园的名称,而像帕巴拉、策墨林等则是活佛的封号。
随着西藏和平解放和封建领主的消失,藏族人实现了政治地位和社会地位的平等,代表特权的贵族姓氏也开始淡出藏族人的视线,而姓氏也不再是西藏贵族的“专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