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山几年来,我承认,这是我最为难过的一回。吊在绳索半路上的时候,决定攀登还是下撤,实在不忍勉强自己的体能极限而又欲罢不能的痛苦挣扎至今都记得那么真切……
登山几年来,我承认,这是我最为难过的一回。吊在绳索半路上的时候,决定攀登还是下撤,实在不忍勉强自己的体能极限而又欲罢不能的痛苦挣扎至今都记得那么真切,每每想起来都还不寒而栗。而我,在状态极其不好的情况下几乎已经是拼尽了全力了。
6400米的一号营地,建在一个小山包上,下面看到的是外国队的营地。而我们,就在日落的美景中居高临下,遥望对面一个紧接一个的大陡坡,那就是C1到C2的路线。
走出半个小时以后,回头望去,一号营地密密麻麻的帐篷亲密的依偎在一起。
每爬上一个陡坡,眼巴巴地望着头顶上更大的陡坡,拉上升器的手已经酸的举不起来了,完全是麻木的重复几个艰难的动作,拽绳子,抬腿,迈步,恨死了这双死重的Laspotiva高山靴,做这么沉,加上冰抓,实在抬不动腿了。只恨自己来之前怎么没下狠心减减肥呢。
只有一根路绳,人多到要像蚂蚁一样排队,很多时候为了避免挂在绳子上堵车排队,只好在坡下等很久。我巴不得多休息一会儿,只是一停下来,阿旺就要骂我。可人家是登顶过三次珠峰、三次无氧登顶卓奥友的英雄啊,我哪儿能跟的上他呢。即便是我的好哥们儿,看着我一上7000米就吃啥吐啥痛苦不堪,也只能鼓励加胁迫,没有人能代替你走完剩下的路。
六千八的冰壁,因为稍有难度,是著名塞车路段,左边是攀登绕线线路,右边垂直的是下撤线路。可惜只有一条路绳,我们在下撤的时候,在大坡上足足冻了1个半小时才排队下来。深刻体会到为何很多登珠峰的事故都是在第二台阶冻伤的。可以预见卓奥友在不久的将来,也会像珠峰一样拥堵,很恐怖。
上了冰壁一半,该横切了,路太窄,有点哆嗦
实在累了,管他后面压了多少人,趁换保护铁索的空档,休息下先,真的走怕了
呵呵,不忍心再看自己苦难的回忆了,来张冰川上模拟的“山高人为峰”
顶峰的仨小伙儿——卓峰顶跟慕士塔格一样,实在称不上壮观,就是一巨大的足球场
太阳升起来了,巨大的三角形黑影也逼近过来,原来是在珠峰的笼罩之下,叫人好生敬畏
(本文转自马蜂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