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吃早餐的时候才知道,范范昨晚上厕所时被旱蚂蟥咬了大腿,还把一条毛毛虫带到被窝里,恐怖。
早上吃早餐的时候才知道,范范昨晚上厕所时被旱蚂蟥咬了大腿,还把一条毛毛虫带到被窝里,恐怖。早饭前后,大家都纷纷打起了绑腿,UFO还带上了防虫罩,看上去像一个美丽的女劫匪。
一路上是典型的热带雨林风光,树木高大,遮天蔽日,沿途看到很多成片的野芭蕉林,还有沙罗、乌木等十分珍贵的树种,新老树叶相互交织,颜色的层次感特别好。这和我小时候在福建山区的时候很像。
今天大家都在认真地对待旱蚂蟥,走一段路便停下来检查一下,每次都能在裤腿上发现几条。今天被咬的是范范和UFO。范范最好玩了,被蚂蟥咬了之后,我们都劝他赶紧打开裤腿把蚂蟥放出来,但是他不紧不慢地说,反正它吸饱了不会再吸,就把它憋在里面,憋死它,它现在肯定比我急。笑死我们了。
部队的朋友在中途的一个村庄为我们安排了歇脚的地方,战士们就地生火,熬了一大铁锅白米粥,我们每人盛了一大碗,就着咸菜萝卜条,喝得非常香。在如此疲惫的情况下,有人招待实在太幸福了。
快到背崩的时候遇到了道路塌方,两个人和一匹马摔到下面的峡谷了,所幸只是受了点伤。和我们一起走的普教导员在现场指挥通过。普教导员是云南人,身材魁梧,声如洪钟,留着像毛主席一样的发型,口音有点像《武林外传》里的包大仁,人很热情开朗。
到达背崩乡是下午7点半,36公里走了将近12个小时。晚上住在墨脱边防营,战士们在军营门口敲锣打鼓,迎接我们,参谋长为我们披上哈达。我被安排在一个单间,天花板上留着没来得及打扫的蛛网,透过纱窗可以看到战士们在操场打篮球,再远处是葱葱郁郁的森林,很像我小时候生活的福建山区军营。
晚饭的时候,我们开了一个小型party,普教导员喝了不少酒,声音更加洪亮,满面红光,实在太可爱了,我们纷纷给他敬酒。后来,我们和战士们对起了歌,一边出一个节目,战士们都邀请我唱歌,我不唱歌,要求和参谋长跳支舞,参谋长一听不答应了,最后不了了之。欧阳唱了几首藏语歌,好听,不过最出彩的还是胡柳,唱了两首美声,声情并茂,不愧是音乐老师,我们形容说,“高亢而惊艳的嗓音划破了背崩乡沉睡的夜空”。
说起来,这种联欢的场面在我自己当兵的时候有过,后来去阿里做苹果基金会的时候也经常有,每次都能够把我带到遥远却又清晰的记忆里。从小到大,军营生活总是以各种形式与我相伴相随。
晚上洗了一个舒服的热水澡,往床上一躺,再也不愿动了。
(本文转自马蜂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