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在直贡梯寺

车来到一座山脚下，沿着山路缓缓而上。这山的山势极其陡峭，因此，山路也狭窄而坡度较大，看得我心里怕怕的感觉，生怕司机一不留神，今天也要一起下葬了！

   不知不觉，已经到第10天了，旅行总是有些劳累，但是在旅行中我却总能保持着过人的精力，而每每回到自己的窝里之后，我就会变得慵懒不堪，无语中…………

    昨天从纳木错回来，睡得比较早，因为今天一大早我们就要出发了。早上三点半，老王就把我们喊了起来，其实，有一个这种格外严谨的人一起出行是非常幸福的事情，他总会是那个最尽职的闹铃。实在是不愿意离开舒适的被窝，但是，却不得不挣扎着起来，因为，今天的旅程对我来说实在是太诱人了——看天葬！不紧不慢的打点好一切，特别注意没有忘记带风油精，下楼喊醒了服务员为我们开门，可师傅的车还没有来，只好在微凉的清晨中等待，望着漫天的繁星，想着今天就可以看到那神秘而又神圣的天葬了，不知心中是否有些许的激动呢？

    终于，师傅的车到了，是一辆有些破旧的丰田六二，看得出司机师傅也是刚刚从睡梦中醒转过来的，打着刚睡醒时才有的鼻音，揉着惺忪的睡眼，让我们上车。不过这些天的旅途使得我对于做什么人的车已经没有感觉了，要不，恐怕还要担心一阵呢。

    坐在后排，沉沉睡去，毕竟起的这么早还是比较痛苦的事情。等到从朦胧中清醒过来的时候，车已是在一条小路上颠簸了，别看路况不是很好，这位司机师傅倒是尽其所能地快速前进。只是月黑风高，加上又在修路，不知道拐到了哪个巷子里面。只看他瞪着大眼睛，一边说，不对，肯定不是这条路，一边执迷不悔的向前开去。弄得我差点晕死！明知道路不对还要硬向前的司机恐怕也是不多见了。还好，在他在一个地方没头没脑的撞了十几分钟之后，终于决定找人问一下，一问之后才知道这里正在修一座小水电，而路在旁边，于是又踏上正途，只是我心下不仅怕耽误了看天葬的时辰。

    在整个藏区，几乎每个县都有一两个小水电站，为县里的能源解决了问题，但是由于技术和管理上的一些原因，这些小水电的寿命却往往不长，待到几年抑或十几年之后，他们往往就被废弃了，从而形成了一些“死坝”，在整个藏区都是很多的，但是，因为藏区水力资源丰富，这些东西往往不被人重视，只是个人觉得心里很别扭，不知道以后会不会有人清理一下，还河道以真面目呢！哎，现代化，不知道给大家带来了什么呢！

    前行不久，天也慢慢亮了。我们的车在一个山谷当中沿着小河向上而行，河两岸是不是得有些人家，而两侧青青的青稞和黄灿灿的油菜花，把这个谷地修饰得分外美丽！那是人间仙境吗？也许这就是最接近天的地方吧！要不，为什么当地居民会选择这个地方作为自己此生的最后一站呢？不见太阳从这边的山头升起，只见另一侧的山头被阳光镀上了金光，而整个谷底还在那山的庞大躯体的阴影当中，又是一个清晨了！

    车来到一座山脚下，沿着山路缓缓而上。这山的山势极其陡峭，因此，山路也狭窄而坡度较大，看得我心里怕怕的感觉，生怕司机一不留神，今天也要一起下葬了！不过司机师傅倒是轻车熟路，在过了不知道多少个180度的弯后，终于到了我们的目的地——直贡梯寺了。

    从停在那里的车看来，已经有很多人先于我们到了。于是赶紧跟着司机师傅上山，爬山过程中我们才知道，司机师傅经常跑这条线，因此对这条路和这个寺庙都很是熟悉，我们上去应该刚刚好看到天葬。我们沿着小路快速向上，可是这山确实是非常的陡峭，山路有些难走，甚至在我最后即将要到天葬台的时候，不小心一脚踩空，差点就滑到山底下去了！现在想来心下还有些后怕呢！

    来的晚还是有好处的，省了寺里的门票。直贡梯寺始建的年份还是比较早的，但是由于个什么原因和日喀则的某寺结下了梁子，以至于后来那个寺的僧人整寺地过来找直贡梯寺的和尚挑架，结果使对方固然伤亡惨重，但是直贡梯寺几乎遭到灭门惨运。寺中僧人大多死伤，而寺庙主体也几乎全毁。因此后来一直都是一个不大的寺庙，我们去的时候，那里还在整修。但是直贡梯寺整个依山而建，山势陡峭而寺庙依山势显得格外的雄伟，虽然房子不多，但却蔚为壮观。这个寺庙的天葬台是整个拉萨市最为重要的天葬台之一，因此每天几乎都有天葬。在这里我不想讨论作为藏传佛教最隐秘的天葬在此公而收费观看是不是合理，但是，既然别人让看，我又想看，那最好了！只是，心里仍然觉得，也许，作为一种宗教，一种传统，也许，他的很多东西，在汹涌的时代浪潮面前，也不得不变得灵活一些吧！

    到得天葬台，那是一个用竹篱笆围起来的土地，很大，其间筑有一个直径五米左右的石台，石台外还有一圈石环。石台边有几间小房子，还有一个貌似炉子的东西，以及几个桶子一样的东西。整个天葬台依山而建，因为已经靠近山顶，地势已经比较平坦了，靠着山头，山的那一侧偶尔有两只秃鹫高高的飞过来，盘旋着！我想，也许就有那么几只吧！而天葬台往山头那一侧是没有界限的。如果你仔细看就会发现，在这个地方，整个天际没有一丝云！

    你信佛吗？不知道，因为也许我们都是无神论者，但是，也许，当你伸出雪域高原那片土地的时候，你不得不相信佛，因为，佛就在你的身边！正如后来一个藏族同胞告诉我们的，在这片土地上，不由得你不信，也许就是我们汉人通俗说来的比较“邪门”吧！

    这个地方既然是拉萨地区最重要的天葬台，总是有些道理的吧，比如，也许这个地方就是一目天眼呢？在拉萨，天天都是晴天，但是，你真的要找到哪天是万里无云的，那也是比较难的，总是有那么一朵两朵一片两片的白云在蓝天中遨游！但是，这个地方却没有一丝云，无论你向哪个地方望去！

    天葬师一共有五个，有个年纪很大的，不苟言笑，还有两个中年，两个青年，两个青年明显就开朗多了。给我们看他们的一个铜牌，大概表明他们的天葬师身份吧！内穿黄色僧衣，外套红色僧袍，那个老天葬师还带着桃形帽。作为天葬师必须要是出家弟子，终身向佛，并且好像是要终身从事这个职业的，如果没有意外情况的话。天葬师，真的是一类非常特别的人呢！如果要你想，他们该是什么样子的呢？我想，如果你没有见过的话，恐怕你根本就不会去想，也无论如何也无法构思出那类人的样子。但是，我想告诉大家的是，他们是我所见过的最安详，最平和，该怎么说呢？也许，只能说最接近佛的人吧！

    我不知道是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做天葬师呢？应该是不可以的吧，作为一个天葬师，就是一个人的灵魂的最后的超度者！那么，我想，他们至少应该是有佛缘的人吧！作为佛所挑出来的人来替佛超度一个人，那不应该是最接近佛的人么？他们的那种安详，那种平和，那种无畏，似乎是与生俱来的，一种无法抗拒的力量！

    正在聊天之间，一部拖拉机把今天的第一个死者送上来了。在西藏，一个人死后基本上有以下几种葬法，最常见的天葬，适用于自然死亡以及某些意外身亡者；而夭折着是要水葬的；火葬，忘记了，好像是那些因为某些原因无法天葬的人，比如中毒身亡者等等；塔葬，当然就是用于活佛了，要把肉身供起来的那类！最后一类，如果天葬的时候连秃鹫都不愿意吃了，那就只能进行土葬了。只是在藏区最低的一种葬法，一般认为，如果秃鹫都不愿意吃了，那这个人一定是罪大恶极十恶不赦了，当然，在我们现在看来，这个人估计是身体发生了某些病变而导致秃鹫不肯食，而这些病变在原来是无法检查出来的。不过换个角度想想，用佛教的那种转世轮回说，如果不是上辈子的罪大恶极，又怎会有这辈子的病痛呢！也许，也算是有道理吧！当然，这只是一种说法，也有说法是在不同的地区用不同的葬法，我是没有了解那么多的了，只是觉得这个说法更有一种传奇色彩，所以大家看看吧！

    对于天葬，一般的人死后要在家中或者寺庙里诵经超度，或者某些其他方法进行超度5天还是7天，大概不同的地方说法不同吧。然后至少要拉到寺庙里由法师超度一下，然后检查这个人的顶骨，就是头骨最顶的那块骨头是否符合某种特征，如果符合的话，那是又佛缘的人，顶骨是要锯下来放在寺庙里当法器的，那可是莫大的荣誉了！而一般的，做完法事则由拖拉机，或者专人，或者亲属背到天葬台来，看各个家庭的财力来决定其中过程了！背上来以后，天葬的主要过程就开始了！

第一个送上来的是用白色的纱布完全包好的一个身材非常小的尸体。一起上来的还有死者的朋友，死者的亲属是不许来参加天葬的，因此只有一些好朋友过来，帮帮忙，然后回去报一个消息——吃得如何！死者一上来，天葬师就开始忙碌了，从那些朋友手中接过一种植物杆子，忘记了名字，燃烧起来会有很大的烟，吸引秃鹫过来。此外还有青稞面。然后由一个人背着死者在天葬台的石台上顺时针绕三圈，再逆时针绕三圈，还是次序反过来的，忘记了，反正就是要做个小小的仪式。然后把尸体放在石台上，就该我们的天葬师上场了。

    只有一个人，就不须我们的长者行动了。只看两个年轻的天葬师，右手抽出一尺多长的刀，磨锋利，然后左手握一把钩子，不知什么时候他们已经穿好了围裙并且还戴了帽子。二人上的石台，先把尸体的裹尸布几刀割开，扔到一边。然后先用刀在脚腕处割开，据说这隐喻着首先割断与大地的联系。然后依次把小腿，大腿，胳膊的肌肉给下来几块，还有韧带也割断，这就基本完成了工作，原来以为天葬都要把尸体全部剁碎，看来再不用的地方，不同的时候，也有不同的做法吧！

    而在他们做这些事情的时候，一个老的天葬师开始在那个貌似炉子的东西里用那不知名的植物生活，浓烟立即从炉中升起，只见秃鹫先是一只只，后来变成一排排的从山那头飞过来，停在山坡上，陆陆续续，足足有200只左右！让我不禁想要晕倒！以前没有见过秃鹫，这回近观，只见秃鹫的脖子和头顶几乎都是秃的，而体形硕大，翼展估计有近3米，长得比较丑陋的说！而那些朋友就会举着嵩杆，或者用衣服帮助天葬师赶秃鹫，使他们在天葬师处理完尸体之前不会冲上来。

    这还是我第一次在博物馆之外的地方看到死人呢！但是，我却一点都没有怕的感觉，这本来就是一种仪式，一种神圣的仪式，为什么要怕呢？不是么？还有别的感觉么？其实，当裹尸布揭开时，那中尸臭才是最让人难以忍受的，而只要离得远，基本上那些细节都是看不到的，没什么问题，但是当那尸味扑鼻而来的时候，才是最难以忍受的！所以我们都不停的在人中处涂风油精，以遮挡那种冲鼻的味道。不过我本来就感冒，问题不是很严重。

    待天葬师对尸体进行一番处理之后，就示意人们放秃鹫下来，只见那些秃鹫迫不及待的张着血腥大口冲下来，朝尸体扑去。前面的土就冲下来立马就先把最好吃的部分抢完了——眼珠和内脏，后来的就只能吃些肌肉和皮肤了。秃鹫果然是大型猛禽，只见一堆秃鹫扑在尸体之上，来回的撕咬，不时地有些羽毛飞出来，感觉非常不佳！不时还会甩出一些肉屑，这时候一定要小心，不要溅到身上了，后来，秃鹫甚至把一条大腿骨给扯了下来，甩到了一遍，一瞬间，就有一群秃鹫扑上去为在一起。所以说，这样的天葬看起来不会有很多的生理反应的，就看到一群秃鹫在一起撕咬！等到他们散开的时候，就只剩下一幅完整的人骨了，只是与我们平时看到的不同——上面还是湿漉漉的，还连着一些毛发，皮肉。

    有的秃鹫似乎是吃饱了，在山坡上向下冲了几步，然后展开那巨大的翅膀，在山间翱翔起来，而绝大多数的秃鹫显然是意犹未尽，在另一侧山坡上静静的等待。这时候，天葬师再次上场，把骨头一点点地卸开，然后用石锤在石臼上一点点地杂碎，一边和上青稞面和少量药酒，免得骨髓四处飞溅的太远，不过即便这样，还是有很多人中的！最后，骨头和上青稞面弄成一团团的丢到石台上。而这个死者显然是又佛缘的，一个年轻的天葬师，把它的头皮割下来，扔在了旁边的桶子里，这时候我才知道，原来那些桶子是用来装人的头皮和头发的！那得装多少啊！然后用钢锯把头骨的顶骨那一部分锯下来，在用锉子修圆，最后成为一个形状完好的顶骨，用青稞面擦干，然后由用药酒洗干净，收起来，等有人要就供给寺庙里面。有的时候，还会遇到僧人来求法号的，那是必须要用处女的合适的腿骨才可以的，可惜我们没有看到啊！

    等到这些工作都做完了，又可以放秃鹫下来了，那些还未吃饱的秃鹫一下子就把那仅有的一些团子都吃完了。不过估计大部分的秃鹫还都处于半饥饿状态，可能还有几只根本就是一口都没有吃到，毕竟秃鹫太多了啊！于是就看少数的秃鹫在山间自由自在的翱翔，远远望去是那么的矫健，那么的动人！但是，当他们扑食的时候，确实如此的凶狠，而那四处飞溅的羽毛让人实在是不敢恭维，这是看天葬时第二件最让人难以忍受的事情！

    带得全部吃干净了，一场天葬就算做完了。天葬师把工具放好，用药酒把手反复洗干净。死者的亲戚会给天葬师一些钱，只看天葬师从怀中掏出一沓50元的钞票，这次里面有多了一张，估计他们的收入不少啊！只是估计有也没有地方花销了。那些人还会留下一些肉，糌粑，酥油茶，饼子。这时候天葬师们就会好好休息一下，吃些东西，准备下一场天葬，毕竟作为拉萨最重要的天葬台，工作量还是挺大的，有时候早上下午都会有呢！而我们的司机师傅看来是来的次数比较多了，和他们似乎都比较熟络的。

    天葬师们吃着东西，而我们就在旁边四处转转，一会他们叫我们过去，给我们东西吃！晕倒！居然请我们吃东西！不接受不好，接受吧，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入口！不过实在拗不过人家的好意，硬着头皮接过一块糌粑，吃起来。一吃不要紧，原来味道如此好！以前吃的糌粑都是纯青稞面的，而这回的里面有果仁，肥肉，估计是用红糖，还不知道放了什么东西，吃起来味道像巧克力一样，不要太好吃哦！酥酥的，我吃完了又问天葬师们要，可见味道之好了。而天葬师看我有兴趣，很是开心啊，居然让我坐在一边，请我喝酒吃肉，晕倒！看来以后不能太热情了。说到吃肉，一众人等全部退后，不过个人觉得，既然糌粑都吃了，这肉有什么差别呢，于是，借故他们切下的牛肉，大口吃起来，嗯，估计是白水煮的牦牛肉，味道也很棒！酒嘛，就算了，不过那肉倒是吃了不少，估计也是因为早上没吃早餐的缘故！

    吃完了，大家决定还要看第二场，于是到天葬台四周走走，发现四周都是死者的裹尸布，或者衣服之类的东西，吓得我赶紧返回。等了好久，才见拖拉机开了上来，还有三具是人背上来的，倒，一次居然有四具，看来要好好看了！

    依然是放烟，但是那些秃鹫根本就没有走，就在那里等着呢！然后分别有人背着尸体转经，之后五个天葬师一起上场。刚刚把裹尸布揭开，那些秃鹫就躁动起来，估计是味道过重了吧。很多人在那里拦着都不顶用，众秃鹫一个劲的往上扑，终于扑到石台上，一群群的分开分食起来，天葬师开始还试图把秃鹫赶开，后来实在没有办法就退了下来。这回秃鹫明显要凶狠多了，且不说羽毛，不时地血肉横飞，大腿骨，胳膊，有个头颅被啄去了眼珠，啄断了脖子，从石台上滚下来，还有的内脏被吃空了，而肚皮还是完好的，真的是皮囊一具了！秃鹫真是一种挑食的动物，有好吃的绝对不吃差一点的，先吃到内脏和眼珠的吃饱了就纵身飞开去，留下别的吃那些残留在骨骼上的肉，而更弱的只能等着吃一会的骨头和糌粑了！

    接下来的工作就都一样了，于是，众人决定不再继续看下去了。陆陆续续下山而去，最后走的时候，那些天葬师正在砸骨头呢！神情依然专注，依然平和。

    下山的时候，在寺庙里面看了看，这个寺庙不大，观赏性也不够好，很多地方正在维修或重建。站在山坡上，发现天空中不知什么时候起了云，在蓝天中慢慢流转。而山下绿色的草地上片片的油菜花煞是好看！小河蜿蜒流过，真是一个世外桃源呢！想来，人的灵魂即便是在这里暂歇，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呢！至少，还有在空中翱翔的秃鹫做个伴呢，也不至于太寂寞！

    回拉萨的路是好走的，只是可惜没有去德宗温泉，只能等下次了！毕竟生命对一个人来说还是比较漫长的，而对于整个世界来说一个人的一世是如此的短暂，也许这就是轮回的意义所在吧，毕竟这给了一个人以无穷的希望的期盼！一个人的生命终结在了这个普普通通的天葬台，而这又是他重生的地方所在，也许这正合了佛教中涅磐的真谛吧，同时又以自己的肉身哺养的那壮硕的秃鹫。岂不又修得功德一件！呵呵，一个完美的结局，一个充满了希望的开始吧！

    呵呵，胡思乱想一下罢了，但是，生命的真谛又何在呢？当我们的灵魂在时空中永世轮回的时候，我们此时的肉身不过是一个暂时的居所罢了，那么，此生，又有何意义呢？难道真的该像藏传佛教中说的，为了来世么？那么来世呢？为了下一次来世么？呵呵，在我看来，也许正是因为一种永世的轮回，我才愿意让我在每一次的轮回中都尽我所能去做一次涅磐，因为，我还有下次重生的机会啊！没有涅磐的精神，纵有千百次的轮回，也不过就是一具臭皮囊罢了！

    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去说，还是一句老话了，要有出世的心态，然后用出世的心态作一个入世的人！只是，要做到这一点，太难了……………………